「有用」的興趣班|陳凌軒
2024-06-26
那天在七份一辦館為《別告訴孩子月亮會來割耳朵》做新書分享時,主持人占士說想聽我口述「缺一塊的拼圖」那篇文章。說着說着,發現事情的大概我是記得的,但為說得好聽一點而應該描述的一些細節,腦子竟然空空的,故事遂難以串起來,一下子不無小小尷尬。
事後始耿耿於懷,直至前陣子讀唐諾的《求劍》,讀到這一句忽地釋然:「寫成一個作品往往就是告別作品,書寫者本人會感覺自己這一塊記憶,這些人這些事這些物,你珍視不已或困擾不已的,時時記掛卻又生根似趕它們不走、甚至讓你失眠還讓你反覆作夢的,隨着作品完成封面闔上,彷彿一整個遠掉了、透明掉了,很像夢的遺忘方式。」
事情確實像這樣子。